本科教育改革怎么做来看看这所世界一流大学

编者按：目前“提高本科教育教学质量”已然成为我国高等教育学界的剖析肝胆一个重要议题之一。而本科课程设置在某种程度上既能反映出高校的互联教学管理水平，同时也对高校的剖析肝胆泛域和泛站群的区别本科人才培养质量起到关键作用。对此，互联斯坦福大学于2021年正式推行最新的剖析肝胆一年级本科生教学改革方案—“COLLEGE”计划,旨在通过整合核心课程、写作课程和修辞课程，互联从“Civic, Liberal, and GlobalEducation”理念出发，剖析肝胆重新设计方法课体系，互联并建构以学习-生活共同体为特色的剖析肝胆特殊项目，有效实现斯坦福大学的互联本科教育培养目标。

今天一读君推送的剖析肝胆这篇文章，主要从“COLLEGE“计划的互联设计理念、内容设置、剖析肝胆学习项目、互联实施时间等多个角度论述斯坦福大学“一年级本科生教学改革方案”的剖析肝胆科学性与可行性，并具体展示了本科教育教学过程，以及课程的设置与课程体系的建立是如何围绕教育目标而展开的。该计划的提出及斯坦福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的经验，对于我国“双一流”建设高校的本科生教育改革具有一定借鉴价值。

随着2012年“思考问题（ThinkingMatters）”项目的实施以及“职业主义”趋势愈演愈烈，斯坦福大学自由教育的色彩逐渐式微。2019年，第一学年共享智识经验和探索设计小组（First-Year Shared Intellectual Experience and Exploration DesignTeam，以下简称设计小组）指出，斯坦福大学忽视了本科一年级自由教育所需要的知识探索和人文关怀。为改变这一状况，斯坦福大学决策层决定重拾自由教育传统，泛域和泛站群的区别着力在大学第一学年实施知识深度与知识广度兼重的自由教育。最新的一年级本科生教学改革方案于2021年正式开始推行。本研究探讨斯坦福大学针对一年级本科生设置的COLLEGE课程、特殊项目和研讨会，探究斯坦福大学在大学第一学年实施自由教育对学生个体发展的作用，并思考其在整个本科学习阶段中所处的地位及在实现本科培养目标层面所发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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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是学生探索自由教育的重要方式。截至2019年12月，本科教育副教务长办公室（Vice Provost for UndergraduateEducation）指出大约1/3的本科生在读期间获得了研究资助。

2020年3月至5月，有关改进一年级本科生教育教学的提案得到进一步讨论。斯坦福大学学生会和本科生评议会提出，整合核心课程与写作和修辞课程，重新设计方法课体系等。5月7日，教师评议会批准了面向一年级学生开展有关公民教育、自由教育和全球化教育的新计划——COLLEGE（Civic, Liberal, andGlobal Education），适用于2021—2022学年入学的学生。新计划要求学生反思自身教育，把教育作为认识自我和周围世界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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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上大学？你的教育和美好生活”研讨课要求学生审视自己的人生目标和个人生活，反思自己的教育决定是如何以及为何做出。以2021年《你当像鸟飞向山》（Educated: A Memoir）阅读活动为例，作者塔拉·韦斯托弗（TaraWestover）结合自身经历强调了教育的重要性，表示自己是在课堂上真正接触了民权运动，民权运动与童年生活的联系教会自己如何提问和思考。一名学生在听完她的演讲后表示“韦斯托弗把我带回了现实。当她说到‘教育可以是一种信仰’时，我对自己的处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学生还需阅读杜波依斯（DuBois）的《黑人的灵魂》（Souls of Black Folk）、特西提·丹加雷姆加（TsitsiDangarembga）的《不安之地》（Nervous Conditions）、詹妮·奥德尔（Jenny Odell）的《如何无所事事》（How to DoNothing）等著作。在阅读的过程中，学生要把自己认为特别重要的材料进行转录，日后反复阅读与使用，在选择、转录、回顾的过程中思考其中意义。

“21世纪的公民身份”研讨课鼓励学生关注历史上质疑公民身份观念的历史时刻。在这门课程中，学生会读到柏拉图的《申辩篇》（Apology）和《克里托篇》（Crito）、乌苏拉·勒奎恩（Ursula K. LeGuin）的短篇小说《离开奥米勒斯的人》（The Ones Who Walk Away fromOmelas）等。通过阅读著作、研讨与公民身份相关的理念，敦促学生思考公民的定义、身份与责任，探讨公民身份的历史和未来。

201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呼吁，教育应使学生形成与所在国家社会、文化和政治环境共命运的意识。斯坦福大学的COLLEGE课程一定程度上回应了这一号召。春季的“全球化视角”讲座课程基于全球视野，帮助学生分析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和应承担的责任。“全球化视角”讲座课程包括女性主义、环境的可持续性、战争与民主等主题，不同课程由不同专业的教师负责。在讨论与性别相关的问题时，学生通过阅读经典文献、拍摄视频来完成学习。相较于前两种强调学生自主阅读与研讨的课程，“全球化视角”讲座课程由具有专业背景的教师讲授，以电影、小说、数据为材料，通过讲座、研讨、实地考察、角色扮演等方式提升学生思维能力。

（二）建构关注人文与艺术的学习-生活共同体

除上述课程外，学生还可选择参与学习生活共同体来达成COLLEGE计划的要求。学习生活共同体包含三个项目：“教育即自我塑造”“结构化的自由教育”和“沉浸在艺术中：生活在文化中”。

“教育即自我塑造”是一项整合性学习项目，重点关注大学教育在形塑有意义人生中的角色。该项目由一系列研讨课、写作课和讲座构成。研讨课为新生提供了与教师密切合作、与来自广泛学科背景的同学对话的机会。写作课力图帮助学生打下坚实的写作基础。每周五举办系列讲座，邀请知名学者讲解自由教育的本质和意义，这些讲座将构成一场关于实现自由教育目标的持续的对话。

“结构化的自由教育”项目重视哲学、宗教、文学、绘画和电影等领域的伟大作品，推崇带来新的思维方式、新的创作方式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作品，（见表1）这些作品提出了对当下生活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在教育方式上，“结构化的自由教育”每周开设讲座、开展讨论、放映电影、邀请特别嘉宾或组织学生戏剧表演。该项目以人文经典和写作为主题，所有教学环节如讲授、讨论、沙龙、学生活动等均在宿舍内进行，有效促进学习-生活共同体的形成。

从2021—2022学年的教学大纲来看，该项目的教学设计以时间为线索，阅读材料大多由黑人作家和女性作家撰写，阅读书目广泛，涵盖哲学、心理学、政治学、文学等多个领域。

参与“沉浸在艺术中：生活在文化中”的学生将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与教师、客座艺术家、知名学者共同学习、生活并参与艺术活动。所有的讲座、工作坊和嘉宾演讲都在专门为学生设计的研讨会和艺术实践室中进行。学生与来自艺术与艺术史、音乐、英语和戏剧、表演研究系的教师一起学习历史和艺术理论，思考什么是艺术、艺术有什么用、如何评价艺术的价值、艺术作品如何挑战个人与社会等问题。该项目为大学一年级学生创造整合学习与生活的住宿模式，促进有深度的思考、建立密切的人际关系、增强他们的公民责任感等。

除斯坦福大学外，其他世界一流大学也先后对大学一年级教育进行了改善。2020年7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实施了“变革者（Changemaker）”计划，力图发展学生批判性思维、交流与协作的能力。纽约大学要求大学一年级学生修习与自由学科（LiberalStudies）相关的课程以满足学位要求，培养大学一年级学生的分析思考、批判性阅读和良好写作的能力。

（三）创建推动大学一年级学生科学探索的研讨会

本科生科研也是斯坦福大学自由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重建本科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蓝图》（Reinventing UndergraduateEducation: A Blueprint for America’s ResearchUniversities）曾指出，大学第一学年需要为学生基于探究的学习与交流活动打下坚实的基础。相较于普通大学学生，研究型大学的学生应获得额外的学习机会。

斯坦福大学专门为大学一年级学生开设了入门研讨会，帮助大学一年级学生或集中或开放地探究自己的专业领域。教师得以了解学生个体，并在学生之后的本科生涯中提供支持。大学一年级学生能够与顶尖的教员合作，在探索个人兴趣的同时，从事相关研究。无论是尝试全新的领域，还是在现有知识的基础上进行构建，研讨会都具备相当的价值。

哈佛大学也专为大学一年级学生设置了新生研讨会，为大学一年级学生提供了一个与导师和志同道合的同龄人共同学习、彼此分享的绝佳机会。新生研讨会没有任何评价和考核，学生可以毫无压力地探索自己的关注点、挖掘潜在的兴趣。新生研讨会也因此被描述为哈佛最好的智力体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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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学一年级本科生自由教育有助于促进学生学习

根据斯坦福大学学生的反馈结果，大学一年级本科生自由教育在改善学生学习态度、改变学习方式、感受学习自由等方面发挥了明显作用。对大学一年级的学生来说，他们刚刚结束高中阶段的学习，沉浸在被斯坦福大学录取的喜悦之中，自由教育的广博内容提醒他们仍有大量的文化知识需要学习。在教师引导下，学生对文本作品进行研读、讨论，理解不同作品之间的对话。自由教育的实施是基于研讨、基于对话来获取信息，学生在进行对话、质疑、发表意见、得出结论。实施自由教育的过程使学生感受到学习的“自由”。相较于高中学习，学生可以自由地利用更充沛的学习资源，自由地选择和关注自己的兴趣，自由地探索未知的答案，“有些问题没有答案，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晓答案，但这是一个探索未知的开端”。

（二）一年级本科生自由教育有助于达成培养目标

一年级本科生教学的改进对于实现本科教育目标具有重要的意义。在如何拓宽知识的广度以获得自由教育这一方面，一般院校通常采取增加学科的数量、种类来拓宽本科教育经验的广度。斯坦福大学的“方法”（Ways）课采取了独特的视角，学生只有在8大具体方法领域修读11门课程，才能达成自由教育计划的广度要求。这8大方法领域分别是审美与解释性探究（Aestheticand Interpretive Inquiry）、应用量化推理（Applied Quantitative Reasoning）、创意表达（CreativeExpression）、探索差异与权力（Exploring Difference and Power）、道德推理（EthicalReasoning）、形式推理（Formal Reasoning）、科学方法与分析（Scientific Methods andAnalysis）、社会性调查（Social Inquiry）。（见表2）

大学一年级学生可以通过修读或参与COLLEGE课程、学习与生活共同体项目、入门研讨会以满足方法类课程的修习要求。参与“为什么上大学？你的教育和美好生活”课程可以满足方法课要求中的“审美和解释的探究”的修习要求。参与“21世纪的公民身份”可以满足“道德推理”和“社会性调查”的方法要求。“全球化视角”的相关课程至少获得一种方法的认证。“教育即自我塑造”不仅满足方法课的具体要求，还满足写作与修辞的学分要求。在参与“结构化的自由教育”的过程中，学生可以达成写作与修辞2个等级的要求，同时也能满足审美和解释性探究的要求、道德推理的要求以及探索差异性和权力的要求。参与“沉浸在艺术中：生活在文化中”项目可以完成审美与解释性探究、创意表达和写作与修辞的部分要求。在2021—2022学年里，专为大学一年级学生开设的116门研讨会涉猎广泛，涉及“人类学”“社会问题”“健康与身体”等20个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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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雅洁，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博士研究生；王保星，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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